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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作者:虚妄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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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苏联时代,特别是斯大林时期,至今仍遭受着来自新世界秩序代理人的恶意攻击。其中包括:Н. 斯瓦尼泽、Л. 姆列钦、Б. 涅姆佐夫等人。弗拉基米尔·利特维年科用事实和数据驳斥了他们的诽谤性言论。为增强说服力,他通过一系列重要指标将斯大林时期与俄罗斯现行历史时期进行对比。读者得出的结论令人震撼:如果斯大林现在统治我们,我们的生活将会好上许多倍。

斯大林时代的真相

В. В. 利特维年科

作者序

1991年,苏联被外部敌人和内部叛徒扼杀。多年过去,俄罗斯和独联体国家仍有千百万人承受着失去祖国、失去伟大光荣正义的苏维埃联盟的痛楚。这份痛楚至今未消,还因成群的反苏破坏分子这些年来持续亵渎我们的祖国。污浊的黑谎如潮水般日夜倾泻在苏维埃时代。经年累月的”洗脑”已见成效——俄罗斯当代年轻群体正蜕变为失忆的曼库尔特,他们既不了解苏维埃历史,也不知晓苏维埃生活。

苏联光辉英勇的历史被反苏意识形态机器不断炮制、竭力守护的厚重黑幕——那些黑色神话与无稽之谈——所遮蔽,令当今青年无从得见。而苏联人民的生活则被大众传媒以丑陋的漫画形式呈现。

容忍对苏维埃时代的侮辱,意味着背叛我们的父辈、背叛缔造伟大国家并守护我们免遭法西斯荼毒的数代苏联人的记忆。此为其一。

其次,谎言与神话不能成为国家未来的支柱。我确信,只有当国家恢复对苏联历史的尊重,俄罗斯才能真正而非虚拟地发展并在世界上占据应有地位。

最后第三点,生活在谎言包围中实在令人厌恶。

上述情况决定了本书的诞生。书中通过对比苏联时代与当代现状,并揭露反苏神话与谎言来捍卫苏联历史与生活:包括关于十月革命的污浊神话、关于国家工业化与农业集体化原因及目标的谎言、关于古拉格规模及数千万镇压受害者的臆造、关于卫国战争爆发及苏德战场上红军与德军伤亡比例的谣传、以及对苏联人民生活的恶意诽谤。我努力用数据与事实使对我伟大祖国的捍卫具有说服力。亲爱的读者们,这项工作成效如何,将由你们来评判。

第一章 对苏联史无前例文明成就的诋毁. 6

1.1. “靠德国马克的政变”还是伟大革命?. 6

1.2. 对30年代伟大成就的庸俗化. 10

第二章 虚假的“古拉格群岛”. 20

2.1 古拉格的规模:虚拟与现实. 20

第三章 《大恐怖》——专为轻信者炮制的弥天大谎. 24

3.1. 处决统计数据. 24

3.2. 古拉格系统中究竟有多少政治犯?. 30

3.3. 富农流放:传闻与事实. 34

3.4. 被驱逐民族的命运. 38

3.5. 当代俄罗斯的被迫移民. 49

第四章 斯大林时期苏联与民主俄罗斯的人口损失. 52

第五章 伟大卫国战争开端遭宵小围攻. 62

5.1 列尊-苏沃洛夫的似真谬论或土著逻辑. 62

5.2 关于卫国战争初期红军失利原因的捏造. 69

第六章 荒诞臆想与愚蠢指控. 76

6.1. 如果法西斯获胜. 76

6.2. 加夫里拉曾是个空想家……. 79

6.3. 关于“社会主义扩张”与冷战爆发. 81

6.4. Г·波波夫关于苏军在德国”暴行”的谎言. 83

第七章 胜利的代价:揣测与现实. 86

7.1. 如果缺乏论据. 86

7.2. 鲍里斯·索科洛夫的研究方法——如同车辕般可随意操纵… 88

7.3. 论据站不住脚,算术也算不清. 93

7.4. 苏德战场损失比例的上限. 95

第八章 斯大林——是破坏者还是建设者?. 101

第九章 用黑色颜料描绘苏联生活. 106

第八章 斯大林——是破坏者还是建设者?

1953年3月5日,苏联国家领导人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逝世。三年后,对斯大林个人及其活动的妖魔化开始了,并持续至今。

起初,当伟大的十月革命的参与者们仍在世并活跃在政治舞台上时,对斯大林的指责仅限于“偏离列宁党内生活原则”和“破坏社会主义法制”。

随着革命参与者和20-30年代党内斗争见证者退出政治舞台,对斯大林的指责日益加剧。此时他被加诸”对党政军干部实施大规模镇压”的罪名。

随后又出现了对斯大林实施过度强制工业化、”残酷”集体化以及战备不足的指控。

当罗·康奎斯特、亚·索尔仁尼琴等职业造谣者介入后,斯大林更被冠以发动”大清洗”的罪名。

最终在改革时期及之后,斯大林开始被指控”对本国人民实施种族灭绝”。

《俄罗斯大百科全书词典》将种族灭绝定义为”基于种族、民族、族裔或宗教特征对特定人口群体进行灭绝,以及故意创造旨在全部或部分消灭这些群体的生存条件,同样包括阻止其生育繁衍的措施”。

在这项反人类罪行中,无论是”亚博卢”党领袖格里戈里·亚夫林斯基、人权事务专员弗拉基米尔·卢金,还是俄罗斯科学院俄国史研究所副所长 B.拉夫罗夫等众多人士,都曾对斯大林提出指控。然而他们关于”斯大林对人民实施种族灭绝”的激烈言论,并未得到苏联时期现实情况的证实。

首先 ,斯大林并未实施“ 基于种族、民族、族裔或宗教特征对特定群体进行灭绝 ”(种族灭绝的首要特征)。如第三章所示,1921 年至 1953 年间苏联因反革命罪被判处极刑的共 64.3 万人,实际枪决 30-35 万人——约占该时期苏联总人口的 0.1%。这一数字完全无法构成“种族灭绝”。更何况不能将其完全归咎于斯大林:根据第四章所列按《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刑法典》第 58 条被枪决的各类人员中,斯大林时期处决的包括党内 nomenclature 中的嗜血刽子手、消灭“第五纵队”以及处决希特勒帮凶——弗拉索夫分子、班德拉分子、“森林兄弟”等组织成员。而这—— 并非种族灭绝。 它有着另一种称谓—— 肃清。

其次 ,也没有理由指责斯大林“ 蓄意制造旨在彻底或部分消灭这些群体 ”的生活条件(种族灭绝的第二个特征)。在这方面,反苏分子通常会歇斯底里地叫嚣“被驱逐的民族”。但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种族灭绝”,这在第 3 章中已详细讨论。

第三 ,斯大林也未曾采取任何哪怕 remotely 类似于“ 防止不同群体生育的措施 ”的行动(种族灭绝的第三个特征)。“斯大林”时代的出生率很高(1952 年为 2.65 %),是现代俄罗斯出生率的 2.5 倍以上。1927 年至 1952 年间,苏联的平均人口增长率为 0.94 %。作为比较:几乎在同一时期(1920 年至 1960 年),英国的人口增长率为 0.46 %,法国和德国为 0.41 %,即比苏联低 2–2.3 倍。

* * *

因此,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斯大林对本国人民的种族灭绝”。

恰恰相反——斯大林理应被称为人民的拯救者。 他动员人民与无情的德国法西斯侵略者作斗争,领导并坚定不移地指挥这场斗争直至胜利结束。 由此根据灭绝人性的《东方总计划》,至少有 9000 万苏联人民免遭毁灭。

这是斯大林在保护人民方面取得的杰出功绩。

在国家活动的其他领域,他的成就同样令人瞩目。以下是斯大林在26年(从1927年到1952年)实际领导国家期间所完成的工作。

在国家建设方面:

1. 创建了一个强大稳固、和谐均衡、动态发展的苏联国家,战后成为超级大国。

2. 收复了在俄日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中失去的、历史上属于俄罗斯的领土:波罗的海地区、萨哈林岛、千岛群岛、西乌克兰、西白俄罗斯等。

3. 在最残酷的战争中取得了对希特勒匪帮的伟大胜利,从而维护了国家的独立。

4. 创建了强大的、装备有核武器的武装力量,确保了国家的和平发展——在50年内国家领土上没有发生战争(俄罗斯从未如此长时间地处于和平状态),

5. 通过精心制定且高效实施的民族政策凝聚了全国各族人民。

6. 促成无神论国家与东正教会的和解。

在经济领域:

1. 将国家从农业国转变为先进工业国(根据生产水平,该国从世界第五位跃升至第二位),建立了以中央计划和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高效经济体系 {55}

2. 创建了具有世界水平的全新工业部门:航空工业、机床制造业、拖拉机制造业、国防工业等。在26个”斯大林”年间,该国建造了苏维埃政权70年间所建生产企业的多数(63.7%)。

3. 为前景广阔的工业部门奠定了坚实基础:电子工业、原子能工业、火箭工业、航天工业等,这使得苏联能够建成世界上第一座奥布宁斯克核电站(1954年)、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破冰船”列宁”号(1957年)、发射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1957年10月4日)、将第一艘载人宇宙飞船送入近地空间(尤里·阿列克谢耶维奇·加加林——1961年4月12日)。

4. 建立了基于中央计划降低产品成本和具体执行者对具体项目实施个人负责制的高效国民经济管理体系。

5. 显著加强了国家的金融体系 {56}

在社会领域:

1. 完全消除了国内的失业现象(最后一家职业介绍所于1930年关闭)。劳动而非金钱成为社会的主宰。

2. 建立了周密完善且总体公平的”各尽所能、按劳分配”薪酬体系(1953年工人月工资在800卢布至3000卢布之间波动,矿工和冶金工人甚至高达8000卢布;初级工程师月薪为900-1300卢布,区委书记为1500卢布,教授和院士最高可达10000卢布)。

3. 保障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持续提升。卫国战争结束后,大众消费品价格逐年下降:1948年至1953年间,在保持工资和养老金水平不变的情况下,食品价格下降2.6倍,工业品价格下降1.9倍。

4. 建立了高效的国民教育体系。一个文盲国家(革命前俄国仅有30%的识字人口)转变为全民阅读率最高的国家(1952年识字人口达97%)。195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苏联青年知识化水平列为全球第三(如今俄罗斯这项指标排名已跌至全球六十余位)。

5. 创建了强大的免费医疗体系:全国医生数量增长逾4倍,病床数量增加5倍。多种致命疾病被彻底消灭:斯大林逝世后连续四十年间,国内再未出现斑疹伤寒、疟疾、天花、土拉菌病(如今这些疾病再度死灰复燃)。为人民兴建大量疗养院设施:1950年苏联拥有2070所疗养院和890所休养所(革命前全国仅有60所疗养院,休养所数量为零)。

6. 为不同社会群体构建社会福利与津贴体系:涵盖大学生、多子女家庭、孤儿、退休人员等。

7. 几乎彻底根除了在西方国家(以及现代俄罗斯)常见的犯罪现象:雇凶杀人、绑架、毒品交易、勒索、奴役、人口贩卖(苏联刑法甚至没有关于这些犯罪责任的条款)。

8. 建立了相当公平的向民众提供免费住房的体系。

9. 为国家成功的人口发展创造了条件:

• 苏联人口从1927年到1952年(尽管战争造成巨大损失)增加了4000万人——从1.487亿人增至1.887亿人(1991-2006年间,俄罗斯人口即使有超过400万移民迁入,仍减少了610万人——从1.483亿人降至1.422亿人);

• 1927-1952年间苏联人民的平均寿命增长了1.6倍——从37.5岁提高到59岁(1991-2006年间俄罗斯人均寿命从69.2岁缩短至65.9岁[49/]);

• 同期苏联人口死亡率下降2.4倍——从每千人26.5人降至11.0人(1991-2006年间俄罗斯人口死亡率从每千人11.2人上升至15.2人)。

* * *

苏维埃政权的反对者从不提及斯大林时期的这些成就。他们对此毫无兴趣。他们漠视经济增长、民生改善与九千万民众获救的事实,反苏分子对人民根本毫不在意。他们只钟爱那些贪婪凶残的精英阶层。正因斯大林扼杀了所有精英阶层寄生在人民劳动成果上的企图,反苏分子才用各种污言秽语憎恶诋毁他 {57}

他们试图用外国政治活动家的权威来掩盖自己的胡言乱语,将他们对斯大林的负面评价强加于人。《新报》观察员卓娅·叶罗休克在一篇赞扬丘吉尔的文章中写道:”战后,几乎整个世界都对乔大叔(指斯大林。——В. Л.)欣喜若狂。但只有丘吉尔不是这样。”这显然是在暗示丘吉尔对斯大林持否定评价。实际上,丘吉尔对斯大林的评价非常高。1959 年,他在英国议会发表了纪念斯大林诞辰 80 周年的讲话。他是这样说的:

“俄罗斯的幸运在于,在它历经严峻考验的年代,由斯大林这样的天才和不屈不挠的统帅来领导。他是一位杰出的人物,适合在他度过一生的严酷的历史时期。

斯大林是一个精力非凡、学识渊博、意志坚定的人,他行动和言谈都尖锐、生硬,就连我这个在英国议会中成长起来的人,也无法与他相比。

斯大林具有强烈的幽默感和讽刺力,以及精确表达思想的能力。斯大林的文章和演说始终都是自己写的,在他的作品中散发着磅礴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斯大林身上如此巨大,使他显得像是古今各国领导人中无与伦比的。

斯大林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对人们的影响是无法抗拒的。当他在雅尔塔会议上进入大厅时,我们大家就像听到命令一样站起身来,而且,奇怪的是,大家都不知为何将双手紧贴裤缝。

他具有深邃的智慧和丝毫不带惊慌失措的推理力。斯大林是在艰难时刻能够找到摆脱绝境的出路方面的无与伦比的大师。

在最悲痛的时刻,以及在胜利的日子里,斯大林都同样克制,从不陷入幻想。他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

斯大林建立并掌控了一个庞大的帝国。他是一个善于利用敌人之手消灭敌人的人,甚至让我们这些被他公开称为帝国主义者的人,也不得不与帝国主义者作战。

斯大林是世界上最伟大、无与伦比的独裁者。他接手的是一个使用木犁的俄罗斯,留下的却是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

不,无论人们如何评价斯大林,这样的历史与人民都不会忘记。

第九章 用黑色颜料描绘苏联生活

现在让我们转向更平淡无奇的事物:苏联人民的日常生活。改革派在苏联生活中同样看不到任何积极面。他们透过能将一切染黑的墨镜审视苏联时代。例如很自然地,他们在战后苏联人民的生活中只看到物资短缺、商品质量低劣和各种禁令。

物资短缺在”改革派”的观念里,在苏联是”全面性”的:苏联时期商店里空无一物,商品都凭票证供应。在 2004 年 2 月 8 日的《一周要闻》节目中,主持人谢尔盖·布里列夫甚至声称苏联的面包票证制度是随着垦荒运动的开展而取消的。这位被反苏思想侵蚀记忆的主持人,显然遗忘了中学课本的知识:垦荒运动始于 1954 年,而当时苏联的票证制度已取消七年之久——该制度早在 1947 年 12 月 14 日即被废除(值得一提的是,在战后欧洲苏联是首个取消票证制度的国家,英国直到 1950 年才取消)。

另一位对反苏论调感到厌倦的电视主持人——弗拉季斯拉夫·弗利亚尔科夫斯基——曾在2007年新年前夕于“文化”频道表示,苏联时期的商品供应状况极其糟糕。糟糕到香皂常常成为新年礼物。

或许弗利亚尔科夫斯基并不认为用香皂块作为新年礼物馈赠友人有失体面。但我的熟人和朋友中,没有谁曾动过以此类“礼物”作为新年贺礼的念头。我们当时为亲友准备的新年礼物与现今并无二致:艺术与绘画书籍,金银水晶制品,珍稀与半宝石首饰,还有来自帕列赫、格热利、霍赫洛马等地的工艺纪念品——这份清单还能继续罗列下去。

反共分子最喜欢谈论苏联的食品短缺问题,特别是”香肠短缺”。在他们记忆中,2卢布20戈比一根的煮香肠几乎是全国唯一的香肠品种,而且连这个都供应不足。为此,《秘密研究》分析报(!)主编瓦季姆·罗斯托夫(又名瓦季姆·杰鲁金斯基)曾在文章中愤怒控诉,说可恶的苏联政权”剥夺”了他享用沙俄商店里销售的百余种香肠的机会。

关于香肠问题需要指出: 首先 ,他在沙俄时代根本不可能大快朵颐香肠,因为当时香肠年产量仅为人均 1 公斤(苏联时期达到 40 公斤); 其次 ,如果这位”分析家”瓦季姆·罗斯托夫愿意查阅 1956 年的肉类及肉制品价目表,他就会发现当时苏联生产着 119 种香肠。

啊,他到处都见不到这些东西?那这种抱怨不该针对苏维埃政权,而该冲着他那些做买卖的“民主派”朋友们去。正是这帮人在赫鲁晓夫时期——当国家放松对贸易的监管时——开始囤积居奇,在国内制造人为的商品短缺,他们的“生意”就建立在这基础上 {58}。比方说六七十年代在集体农庄广场(现苏哈列夫斯卡娅广场)的“香肠”商店里,普通顾客根本看不到什么丰富品类,但我有个熟人跟这家商店领导层“关系密切”,比如他随时都能买到各种熏干肠,价格还比标价低三倍。原来这家商店的地下仓库大约每两个月就会堆满紧俏香肠制品(很可能其中大部分是“黑货”),为了给新到的“紧俏货”腾地方,商店管理层就把“库存”以优惠价卖给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后来在80年代末,“民主派”为了激起民众对苏维埃政权的不满,特意制造了全面短缺。1989年10月,著名“民主派”加夫里尔·波波夫在莫斯科选民俱乐部联合会的会议上直言不讳地说:“为了激起全民愤慨,我们必须让商业体系陷入任何东西都买不到的状态。这样才能引发莫斯科工人的全面罢工。”“民主派”成功瘫痪了商业体系。以香肠制品为例,1990年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的产量是228.3万吨,而2003年俄罗斯联邦的产量减少了三分之一(170万吨),但1990年商店货架上根本看不到香肠,而2003年却堆积如山。

不过,2003 年的商品状况不仅是因为”商人”不再需要囤积商品,还因为”改革”期间由于工资低廉(而且还要拖延数月发放)导致民众购买力急剧下降。2003 年商店货架堆满商品,是因为人们没钱购买苏联时期习惯使用的那些商品。时任总理米哈伊尔·卡西亚诺夫在 2003 年 2 月 12 日国家杜马全体会议上实际上承认了这一点:”若提高缺乏其他物质财富、物质生产及宏观经济模型要求的所有其他保障的工资,我们将破坏现有的稳定。商店里将无货可买!通胀会上升。根本无货可购”{59}

* * *

在整个后苏联时期,反共分子除了物资短缺外,还必定要咒骂商品和服务的质量低劣与品种有限 ,而且如此狂热、如此大规模地咒骂,以至于现在的孩子们都深信苏联生活十分贫乏。他们在作文中写道:”苏联时期人们不讲究穿着。穿得不那么好。男人干活时穿橡胶套鞋、棉袄、轻便帽子和手套。而女人穿短上衣、戴手套、头上围头巾(为了不露出头发)——也穿橡胶套鞋。这样的衣服干活最方便”,”苏联的食品质量不太好……有家工厂的香肠有时甚至是绿色的。人们没有电视机……”,”所有人都穿得一样。有制服。那时候孩子们都穿校服:女孩穿深褐色裙子、女衬衫系红领巾,男孩穿深色裤子、白衬衫也系红领巾……”,”最幸福的是住在农村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家业,随时可以宰杀自家的猪来吃。而城市里的人们总是挨饿……”,”那时人们在工厂做工。 他们制造炸弹、坦克、汽车,却不生产食物。所以食物很短缺。人们购物使用配给券而不是钱,因为大家根本没有钱。

好吧,孩子们情有可原,他们没在苏联时代生活过,但连成年男人也在说写这类蠢话。

电影导演叶戈尔·康恰洛夫斯基在《为什么我们的商人和官员不上吊》一文中这样评价商品质量:”至于那些生产危害健康的食品和工业品的厂家,简直可笑到不值一提。在苏联存续期间…国家根本不曾考虑过它所谓的’牲口’——也就是人民——的饮食质量。自然,如今这些生产商给我们投喂成吨的毒药,包括假伏特加、劣质葡萄酒、香肠等所有能入口的东西,却从未受到半分良心谴责。”

叶戈尔绝对需要接受严肃治疗,因为只有罹患不可救药痴呆症的人,才会把如今这些冒充食品的毒剂生产归咎于苏联政府。

首先 ,苏联建立了一套完善的国家标准体系,对高品质产品的生产规范和技术工艺作出明确规定。例如在 1974 年之前,苏联香肠中除了肉类几乎不含其他成分。1974 年由于 1972 年严重干旱导致苏联牲畜存栏量大幅减少,香肠生产国标才略有放宽。根据ГОСТ 23670—79 标准配方,每生产 100 公斤医师香肠需使用 25 公斤特级牛肉、70 公斤半肥瘦猪肉,其余 5 公斤为鸡蛋或蛋液、全脂或脱脂奶粉、香料及其他原料(食用精盐、亚硝酸钠、砂糖或葡萄糖、肉豆蔻或小豆蔻粉)。全程不添加任何防腐剂、香精和稳定剂。

对比一下现代普通熟香肠的配方:“某肉类加工厂香肠的主要成分包括:30%为禽肉,25%为动物副产品,25%为大豆蛋白,10%为纯肉,其余为淀粉和调味剂”{60}

关于食品质量还有一点需要说明。反共人士特别喜欢70-80年代流行的一个谜语:“长长的、绿绿的、闻起来有香肠味。这是什么?”他们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答案——“开往梁赞的电气火车”。以前我也觉得好笑,但现在我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如果把如今的香肠制品塞满任何一辆电气火车,它还会有香肠味吗?恐怕不会。现在的香肠根本没有香肠的香味。以前走近任何一家食品店的香肠柜台,都会因为那美妙的香味而流口水,而现在只有把香肠凑到鼻子跟前才能闻到味道。而且还不一定总能闻到。

其次 ,在苏联时期根本无法想象商店里会出售假酒。对食品质量的管控,尤其是在 50 年代,是极其严格的。我的岳母当时刚开始在肉制品和鱼制品产销系统担任商品检验员的工作。她讲述了当时对食品生产工艺的监管有多么严格。例如,如果根据配方应该在香肠中加入马德拉酒,那么用其他酒(比如波特酒)替代是不允许的。岳母记得,他们托拉斯曾有一次因运来用于熏制香肠的木屑不是规定木材种类而引发了大丑闻。

那时候食品种类相当丰富。我姐姐1952年从扎波罗热来到莫斯科,报考莫斯科大学但竞争落选,不过她的分数足够进入普列汉诺夫学院(现国民经济学院)。她住在杜勃宁斯卡娅(现谢尔普霍夫斯卡娅)广场附近的宿舍。当年杜勃宁斯卡娅广场——就是现在矗立着丑陋建筑”麦当劳”难吃东西的地方——有几家小商店,其中包括一家蔬菜店。那家蔬菜店当时光酸黄瓜就卖12个品种!现在哪还能找到这样的商店。

上世纪50-60年代工业产品的种类当然不多(国家仍在治愈伟大卫国战争带来的创伤),但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都很高。在叶莲娜·诺沃肖洛娃的文章《回到苏联》中,虚拟博物馆”斯大林主义”的创建者伊万·列别杰夫回忆道:”我同时收藏美国收音机和国产收音机。直到60年代中期,我们的设备与美国制造的咖啡机、电视机等并驾齐驱,毫不逊色。甚至在内置元件方面,我们的可能还要更好一些。而在设计方面,它们几乎像是孪生兄弟:外形、电木、收音机格栅上的布面……”

关于苏联时代的公共餐饮质量俄罗斯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所长、社会院宽容与信仰自由委员会主席、历史学博士、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瓦列里·季什科夫在《我们生活变得更好了》一文中写道:”对并不富裕的公民而言,在列宁格勒的涅瓦大街或莫斯科的高尔基大街吃顿午饭曾是巨大难题,更不用说在更偏远的地区。在肮脏的街头饺子馆、工人食堂和学院小吃部排起羞辱性的长队,耗费时间甚至损害健康。餐厅并非用于用餐,而是为了’纵情狂欢’。如今’公共餐饮’的状况已截然不同。餐厅和咖啡馆总数急剧增长,更不用说街头食品摊位和售货亭的新文化,或是街道两旁单独经营各类食品的私人商贩。俄罗斯人,尤其是年轻人,首次如此大规模地开始在家门之外吃喝,这是民间文化的巨大转变。”

首先 ,看来我和季什科夫在莫斯科逛的不是同一条高尔基大街,因为我在高尔基大街(现名特维尔大街)从未遇到过任何用餐困难。那里的各类餐饮点相当充足。据记忆,从马涅日广场到普希金广场一带就有 {61}:叶尔莫洛娃剧院旁的”火星”咖啡馆、对面受欢迎的”宇宙”冰淇淋咖啡馆(已拆除)、高尔基大街与艺术剧院通道(现名卡梅尔格尔巷)拐角处有家很棒的饺子馆(现为银行)。再沿着高尔基大街往上有”莫斯科”咖啡馆、”飞鸟”咖啡馆,以及在苏维埃广场(现特维尔广场)和普希金广场上的几家咖啡馆和小吃店(均已拆除)。此外,食品店和菲利波夫面包房(已损毁)内也设有自助餐厅。最重要的是,所有这些场所提供的都是美味健康的餐食。 这些热狗、芝士汉堡、汉堡包之类的垃圾食品,怎能与库兹涅茨克桥上面向中央百货商店那家馅饼店售卖的精致千层酥饼相提并论?又或者,高尔基街与艺术剧院通道拐角处那家饺子馆供应的饺子,岂是那些寡淡无味的“快餐”样品所能比拟的?

其次 ,在大量电视报道揭露这些街头食品摊点卫生状况极其恶劣之后,还有什么“街头食品摊点新文化”可言?

而那些开始在外就餐的年轻人实在令人惋惜:其中大部分在快餐摊点解决三餐的人,甚至从未尝过真正食物的本味。

禁止政策在苏联,反共主义者认为,就像物资短缺一样,是“全面性的”。弗拉基米尔·日里诺夫斯基 2002 年 10 月 9 日在国家杜马宣称:“苏联政权禁止我们做一切事情。”对,就是所有事情!但仔细推敲便会发现,在这个问题上,反苏人士的记忆又出现了偏差。

阿拉·切博塔廖娃——舞蹈中心”论坛”负责人、国际舞蹈艺术学院主席、多次获得俄罗斯交谊舞冠军——在接受《女性健康》杂志采访时抱怨道:”交谊舞中也存在审查制度。所有’资产阶级’舞蹈都被禁止,比如探戈、快节奏的狐步舞、伦巴以及所有拉丁美洲舞蹈。在苏联时期,扭动臀部是不被允许的……”

瞧瞧——在反苏维埃的头脑混乱中,切博塔廖娃女士甚至忘记了苏联运动员、多次世界冠军和奥运会冠军柳德米拉·帕霍莫娃和亚历山大·戈尔什科夫是以哪种舞蹈载入冰上运动舞蹈史册的。提醒一下——是探戈《昆帕尔西塔》。切博塔廖娃的记忆中显然也没有保留著名的30年代探戈《疲倦的太阳》,我们的祖父母当年曾随着帕维尔·米哈伊洛夫的演奏跳这支舞。

最后,我的个人经历让我对切博塔列娃的论断不敢苟同。50年代末,在高加索红旗苏沃洛夫军事学校的交谊舞课上,身材高挑的美女莉莉娅·彼得罗夫娜·马克洛娃(音乐舞蹈教师)不仅教我们这些小苏沃洛夫学员古典舞蹈(帕德格拉斯、帕德帕蒂纳、三拍波尔卡、各种华尔兹),还教更现代的舞蹈:探戈、狐步舞,甚至还有当时流行但已被遗忘的利普西和莱特卡-延卡。

诗人埃琳娜·斯库尔斯卡娅在《独立报》上哀叹道:“70年来,我们除了书本一无所有,没有电影——我们只是听说过。我们对另一种生活一无所知——我们生活在‘铁幕’之后。我们只知道那里住着狗头人,仅此而已……”

这位女士真是健忘得厉害。怎么说没有外国电影呢?那些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大师的杰作:维托里奥·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卢基诺·维斯康蒂的《罗科和他的兄弟们》、彼得罗·杰尔米的《意大利式离婚》?还有维克多·雨果作品的精彩改编(吉娜·劳洛勃丽吉达和安东尼·奎恩主演的《巴黎圣母院》,让·加班和布尔维尔主演的《悲惨世界》)以及大仲马作品的改编(让·马莱主演的《三剑客》与《基督山伯爵》)?还有那些云集了格利高里·派克、奥黛丽·赫本、尤·伯连纳、彼得·乌斯蒂诺夫、罗德·斯泰格尔、伊丽莎白·泰勒、马塞洛·马斯楚安尼、索菲亚·罗兰、安妮·吉拉尔多、菲利普·努瓦雷、杰拉·菲利普、朱丽叶塔·马西纳、费南代尔、碧姬·芭铎、玛丽莲·梦露、路易·德·菲奈斯等众多杰出演员的影片?根据苏联国家电影委员会的统计,苏联引进了大量外国电影:例如1958年就采购并在各加盟共和国上映了113部外国影片。这些都是世界电影史上的瑰宝。 过去十五年间,在那些充斥我国的海外电影垃圾中,我从未见过哪部作品在艺术水准和人文关怀上能媲美——比方说——费德里科·费里尼的《卡比利亚之夜》。至于叶·斯库利斯卡娅关于”狗头”的言论,更无需置评。这纯属哗众取宠。

记者亚历山大·斯拉武茨基在采访格奥尔基·加拉尼扬时声称:”上世纪50年代,在音乐学院或音乐学校学习的音乐家被严禁演奏爵士乐。”采访过程中他再次强调:”您当年演奏的是苏联时期被禁的爵士乐…”

好家伙!我当年在苏联时期过着安稳日子,常去列昂尼德·乌乔索夫、埃迪·罗兹纳、奥列格·隆德斯特列姆的爵士乐团音乐会,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参加的是违禁活动。更以犯罪般的轻率态度,买过这位斯拉武茨基先生所指的违禁唱片——那些收录埃拉·菲茨杰拉德、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艾灵顿公爵、本尼·古德曼、格伦·米勒等人爵士作品的唱片。

当然,爵士乐从未被禁止。是的,有些人不喜欢它(包括一些掌权者),就像现在许多人不喜欢国内流行音乐一样。是的,爵士乐曾被画成漫画、写成讽刺文章。但自爵士乐在苏维埃俄罗斯出现以来(1922年В. 帕尔纳赫的爵士乐队),它从未被禁止,А. 茨法斯曼和Л. 乌乔索夫的爵士乐团在20-30年代极受欢迎,二战后国内涌现了数百个爵士乐队,其中大多数在整个苏联时期都成功举办了音乐会。

当谈到人权问题时,反苏分子的记忆就会出现偏差。例如,Ю. А. 佐洛托夫院士在《从事科学的人们》一书中写道:”1948 年 12 月 10 日,联合国通过了《世界人权宣言》。苏联签署了该宣言,但在我国几乎无人知晓,宣言也未广泛发布,当局尽量不引起人们对它的关注”。而在《世界人权宣言》通过五十周年之际,TV-6 电视台更是言之凿凿地宣称,该宣言在苏联曾被禁止发表。

所有这些声明均与事实不符。早在1949年,该宣言的俄文文本就已进入国内各图书馆。此后宣言全文曾多次刊载于国际法文件汇编和法学专业学生教学参考资料中(1964年——《现代国际法》汇编;1973年——《人权·国际条约汇编》;1978年——教学参考资料《世界宣言与国际尊重和保护基本人权和自由公约》;1986年——教学参考资料《人权·国际文件汇编》等)。

再举一个类似的例子。叶利钦的前新闻秘书、现任《论据与事实》周刊战略中心主任的维亚切斯拉夫·科斯蒂科夫经常在该周刊上发表文章。他的许多文章和评论给人的印象是,他是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写的。否则,如何解释他在《纪念尤里·列瓦达》一文中称尤里·列瓦达为“在俄罗斯恢复社会学名誉的人”,而社会学在苏联曾被禁止,被称为“资产阶级科学”。这甚至是一种神秘的记忆缺失。苏联怎么会禁止一门科学,而它的三位“奠基之父”(与埃米尔·迪尔凯姆和马克斯·韦伯并列)之一是卡尔·马克思。我觉得,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很快就会出现苏联禁止化学和物理的声明。

* * *

还需指出”改革派”认知苏联生活的另一特点。被反苏思想蒙蔽的他们,已然丧失客观比较苏联与沙俄及当代俄罗斯生活的能力。反苏分子最惯用的比较工具是”扭曲标尺”,即采用那些无法对被比较现象或进程作出客观评估的指标。

世纪之交,俄罗斯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所长、社会院宽容与信仰自由委员会主席、历史学博士、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瓦列里·季什科夫(前文已提及)在其出版物中声称,俄罗斯的生活变得更好了。那么他衡量这种“更好”的标准是什么,用了哪些指标呢?例如这样一个指标(引用):“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物品越多,生活质量就越高”。必须说,这是个衡量生活质量的独特标准。按照这个标准,生活在垃圾堆里的流浪汉生活质量非常高:他们确实使用了大量各式各样的物品。瓦·季什科夫为证明现代俄罗斯生活优于苏联时期所采用的其他指标(如拥有土地数量和个人汽车数量)同样荒诞。

然而В·季什科夫甚至没有提及联合国评估中广泛采用的公认生活质量指标:俄罗斯人均预期寿命从1990年的69岁降至2003年的65岁,缩短了4年;自杀率作为对生活不满的极端表现,从每10万人26.4例升至36.1例,增长1.4倍;反映社会暴力程度的谋杀率更是从每10万人14.3例增至29.1例,增长超过两倍。В·季什科夫还忽视了现代俄罗斯远逊于苏联时期的食品消费数据:所有主要食品消费量均下降约1.5倍,唯马铃薯消费有所增长。1990年俄罗斯营养水平位居全球第7,到2000年已跌至第71位。同时他也未注意到影响生活质量的非物质因素:对未来的信心、生活安全保障与社会福利、劳动评价与财富分配的公平性、社会道德风气等。

总的来说,В.蒂什科夫关于生活质量的论述给人压抑的印象。之所以压抑,是因为这些言论并非出自某个发育不全的姆列钦或斯瓦尼泽之流,而是来自一位人文领域学术研究所的所长。这说明反苏主义已使社会科学陷入最深重的危机:它们在科学层面正急剧退化 {62}

咄咄逼人的(不过最近有些消沉)电视记者叶夫根尼·基谢廖夫曾在《人民之声》节目(2000.07.18)中,当某位女观众表示希望俄罗斯能恢复苏联时期的状态——拥有免费教育、医疗、廉价食品和低廉公共事业费时,竟如此回应:”您难道希望俄罗斯回到教育落后、医疗水平低下、工资微薄的时代吗?”

基谢廖夫使用的”扭曲标尺”正是金钱:凡是免费的都不好,凡是收费的都好。而现实中可能恰恰相反。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服务在古巴,且完全免费。在所谓”糟糕的”免费医疗体系下,苏联死亡率下降了3.6倍(从1922年的每千人39例死亡降至1991年的每千人11例);而在所谓”优质”的付费医疗体系下,现代俄罗斯的死亡率却上升了1.5倍(从1991年的每千人11例死亡增至2006年的每千人16例)。

我国苏联时期的免费医疗体系,正如著名儿科医生列昂尼德·罗沙尔在接受《论据与事实》周报采访时指出的那样,“就其组织本质而言曾是全球最优秀的医疗体系之一”。在同一采访中,列昂尼德·罗沙尔也谈及美国付费医疗质量低下的问题。而俄罗斯的现实状况同样无法证明付费医疗服务具有高品质。更有甚者,向付费医疗的转型导致了各类江湖骗子和欺诈分子大量涌现,药品大规模造假以及诊断治疗过程被故意拖延。关于医疗保健问题,列昂尼德·罗沙尔十分中肯地总结道:“资金固然重要,然而……”。正是这个“然而”,在反共阴霾笼罩下的叶·基谢廖夫之流的反苏分子,既无法察觉更无法理解。

教育领域的情况也类似。1953年,”糟糕的”免费苏联教育水平位居世界第三,而根据国立高等经济大学的数据,2006年俄罗斯”优质的”半付费教育仅排名第66位。上世纪60年代,我们曾嘲笑数百万美国人连自己国家在地图上的位置都指不出来。当代俄罗斯在无知程度上已”赶超”美国:全俄民意研究中心2007年4月的调查显示,28%的俄罗斯人坚信太阳围绕地球旋转。这下可好。

反苏人士的”扭曲标尺”还有一例。玛丽娜·达维多娃在《未完成功课之国》一文中,将苏联文化特别是阿列克谢·阿尔布佐夫的戏剧《塔尼娅》批得一无是处,并得出如下结论:「当今文化早已彻底成熟 (此为本人强调。——В. Л. 注),不可能认真看待阿尔布佐夫的《塔尼娅》,同样也不会重视阿菲诺格诺夫、基尔顺等本质上具有苏联世界观(非就创作年代而言)的文艺作品。」

那么,当代文化所谓的” 成熟性 “究竟体现在哪里?它有哪些”成熟”的成就?达维多娃女士(或小姐)并未说明她根据什么指标来判断文化的”成熟”程度。我只好自己去寻找这个指标。这并非易事。因为只要看看流行的电视节目(如《奇迹之地》),近年来的”邪典”电影(如《越狱》《猎杀食人鱼》),参观那些被炒作的话剧(如《罗森塔尔的孩子》和令加林娜·维什涅夫斯卡娅震惊的大剧院版《叶甫盖尼·奥涅金》),翻翻时尚杂志,听听那些”低俗”的综艺幽默和广播节目主持人弱智的谈吐,就会明白当代俄罗斯文化大多不过是”二流货色”,是对美国模式的拙劣模仿。这还谈得上什么”成熟”?就艺术水准、道德与审美取向而言,苏联文化远比当今文化更为”成熟”。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个指标,能证明当代文化确实比苏联时期更”成熟”。那就是脏话。这一点无可辩驳——过去十五年来,脏话已深深扎根于俄罗斯文化。它无处不在:舞台上、电影里、电视中、报刊杂志、歌舞表演、体育场馆、大学课堂、街头巷尾、日常生活。其实正常人都认为说脏话是可耻的。但显然,对达维多娃女士(或小姐)而言,脏话在俄罗斯生活各领域的合法化,恰恰证明了当代俄罗斯文化的”成熟”,是其非凡成就的标志。

* * *

有时”改革派”在比较中会暴露出惊人的数学无知。

瓦列里·季什科夫的数学不好。他在已被引用的文章《我们生活变得更好了》中声称:”过去十年俄罗斯建造的房屋比整个战后时期还要多。”然而,2004年版的《俄罗斯统计年鉴》数据却显示了相反的情况:1990-1999年间,俄罗斯建造了略超过40万平方米的住房,而1946年至1990年的战后时期则建造了超过230万平方米的住房,是前者的5.7倍。而且,自1956年起,任何一个苏联十年期建造的住房都比1990-1999年间更多。

马克西姆·奥雷沙克和谢尔盖·奥西波夫在文章《伟大而可怕的十月》中勉强承认:”在苏联时期,我们尽管时间不长且并非所有指标,但曾达到第一或第二的位置。”但随即又宣称:”然而,无论是沙皇时期还是总书记时期,俄罗斯的人均产量都落后于发达国家数十倍 “(着重号由 В. Л. 所加)。

根据官方数据,1989年苏联与西方国家人均食品产量的信息见表9.1。

表 9.1. 人均产量(公斤)

产品美国英国德国日本西方国家平均水平CCCP
谷物842380462114556683
马铃薯651051253369219
1226897319069
牛奶26826340060180374
砂糖24225072329
动物油2,02,66,00,62,26,3
24173,44738,940

这里哪有落后几十倍的情况?恰恰相反,苏联所有最重要的产品(除肉类外)人均产量都高于西方平均水平。

* * *

“改革派”常常甚至不明白什么能和什么进行比较:他们把”苍蝇”和”肉饼”相比较,也就是把不可比的事物混为一谈。仅举两个小例子。

在之前提到的马克西姆·雷沙克和谢尔盖·奥西波夫的文章《伟大而可怕的十月》中,附有维罗妮卡·西夫科娃编制的表格《俄罗斯:过去与现在》。文章与表格内容并不吻合:文章谈论的是伟大的十月革命和社会主义时代,而表格包含的却是其他时代的比较数据——沙皇时代(1913年)和现代(1998年)。这简直是”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的翻版。

* * *

反共分子经常表现出不会进行比较,其典型说法是“ 只有苏联才有……”,然后就开始谈论某些负面现象。以下三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

关于官僚主义。 伊戈尔·别斯图热夫-拉达在《二十一世纪前夕的俄罗斯》{63} 一书中写道,只有社会主义才有“闲差”、对经济来说“多余的”、“过多的”职位。我的理解是,伊·别斯图热夫-拉达甚至没有想到在这方面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进行比较。嗯,至少应该环顾一下四周,数一数 1991 年后突然出现的无数基金、银行、社团、中介公司、安保机构、律师事务所和法律顾问处、咨询公司、像叶戈尔·盖达尔组织的“过渡时期经济研究所”之类的机构等等。

或者查阅一下俄罗斯统计局的参考手册:那些不带感情色彩的数字显示了经济中“寄生性”结构的显著增长。例如,1990 年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处理金融、信贷和保险等所有问题的员工为 39.7 万人,而到 1997 年这一数字几乎翻了一番,达到 77.8 万人(2006 年为 92.8 万人)。1990 年,各级经济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为 120.4 万人,而到 1997 年,在国家经济潜力急剧下降的情况下,这一数字却翻了一番,达到 258.1 万人(2006 年为 357.9 万人){64}

总的来说,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官僚机构和”寄生”结构在原则上不可能比社会主义制度下更少,因为在资本主义经济中会产生许多社会主义经济中不存在的职能,以及市场主体之间及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因此,所有西方国家都拥有庞大的税务部门、保险公司、金融信贷和法律机构,还存在大量各式各样的中介机构。无怪乎在这片官僚机构的海洋中,也存在着完全无用的机构。记得上世纪 60 年代初,有媒体报道意大利撤销了阿比西尼亚自来水设计院。该机构成立于 1936 年意大利军队占领阿比西尼亚之后。尽管五年后意大利军队被逐出阿比西尼亚(埃塞俄比亚),这个设计院仍继续存在了 20 年,并且一直照常领取经费 {65}

关于“告密”与告发行为。 苏维埃政权被摧毁后,反共分子对苏联时期的“告密”和告发行为进行了各种谴责。他们至今仍在指责,却未注意到在其他国家告密行为同样盛行。而且,如果在我国告密行为无论多么有理有据,始终被视为不道德之事,那么在西方国家,告密不仅不受谴责,反而受到鼓励。对此,卡伦·加扎良在《商业报》上写道:“过去,告发曾是刑事侦查部门的特权,他们拥有遍布各地的密探和眼线网络,协助抓捕罪犯和杀人犯。但如今,整个这种老旧的苏格兰场式做法只能引起怀旧之情。统一欧洲和美国的公民比任何阿拉伯的劳伦斯都更热衷于相互监督守法:只要你在某条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驶,刚才被你超车的公民就会立即向警方报告你的车牌号和违章性质。”

律师亚历山大·多布罗温斯基在《新报》中描述了一个典型的告密案例:”即使在西方生活了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什么。搬到日内瓦后,我立刻被邻居向警方举报,因为我把垃圾装错袋子扔进了垃圾箱(按规定应该用带束口的黑色袋子,而我用了普通袋子)。警察立刻出现,并罚了我12法郎。当我问邻居为什么要立即’告密’时,他回答说这是日内瓦州每个公民的责任,我也应该监视路人和邻居。”

欧美社会从幼年时期就开始鼓励”告密”与检举行为。孩子们在学校里就已经学会互相”打小报告”。而在商业领域,告发同事更被视为企业文化的组成部分。例如某德国大型制造企业设立了”匿名电话”,员工可通过该渠道举报同事的不当行为:包括职场盗窃、受贿、旷工、怠工、粗暴使用工具、频繁使用公务电话处理私事、性骚扰等。值得注意的是,有42%的员工明确表示,若发现同事玩忽职守,他们定会向管理层举报。

关于排队. 一提到”排队”这个词,任何反苏分子都会活跃起来,兴高采烈地开始嘲讽苏联时代存在排队现象。以下是关于排队的典型反苏陈词滥调:”没有在各种队伍中持续排队,就无法想象苏联人生活的全部独特性”,”苏联排队现象可被视为苏联’文化’的’焦点’之一”,”‘排队’这个名词本身很容易与’苏维埃的’这个形容词联系起来”,”排队现象在苏联存在的整个期间一直困扰着苏联人”,”排队是几代人日常生活中例行的、理所当然的一部分”,”排队与否不是选择的问题。参与排队是一种’命运’,正是’苏维埃命运'”。

这套文献最值得称道之处在于它写于 2005 年。按理说,在苏联解体 14 年之后,本可以对比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时期的排队现象,从而认识到排队并非社会主义与生俱来的特征——在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都存在着排队现象。当代俄罗斯就是明证。该国确立的资本主义制度甚至未能消除食品店的排队现象:只需去”阿尚”这类超市转转便能证实这一点 {66}。更有甚者,资本主义在很多生活领域还制造了新的排队现象。例如在苏联时期,税务机构门前从未出现过排队,保险公司门口也不会人群聚集。归根结底,资本主义对利润的追逐必然催生排队现象。否则如何解释莫斯科地面交通系统安装闸机后,从根本上造成了乘客无法避免的候车长龙?每天清晨在”航空发动机”地铁站旁,人们总能目睹两条蜿蜒队伍:一条是候车乘客形成的,另一条则是首尾相接等待载客的有轨电车列队。

当然,当今俄罗斯的排队现象被反共分子试图描绘成”社会主义的残余”。但事实并非如此。在那些从未实行过社会主义的欧洲国家,排队现象也比比皆是。例如,受英国保险公司”诺里奇联盟”委托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英国人每年在排队中煎熬,损失13亿小时。”诺里奇联盟”的代表希瑟·史密斯对此表示:”作为一个民族,我们在不可避免的等待中耗费了大量时间。研究证明,排队至今仍是我们的国民消遣方式。”

结语

1931年,诺贝尔奖得主、伟大剧作家萧伯纳曾忧心忡忡地谈及社会主义:”如果列宁进行的这场社会制度实验失败,那么文明将会崩溃,就像许多先于我们的文明那样衰亡。根据最新历史研究可知,曾存在过诸多文明,其历史轨迹与我们文明的发展历程极为相似——当它们发展到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现今所处的阶段时,便会开始急速腐化,伴随着整个体系的彻底崩溃,以及近乎让人类回归野蛮状态的景象。后来人类屡次试图绕开或跨越这个阶段,但从未成功。而列宁构建的体系将帮助我们跨越这个阶段……若未来真如列宁所预见的那般,我们都能含笑面对前途,无所畏惧。” 然而倘若他的实验遭到破坏而失败,倘若世界坚持保留资本主义发展道路,那么我将不得不怀着沉痛的心情与诸位告别,我的朋友们……」

萧伯纳的担忧不幸言中:我国的社会主义实验遭到了无耻的诽谤和中伤,并被卑劣地打断。苏联的毁灭和解体伴随着世界上反共思潮的又一次爆发。这场瘟疫至今尚未结束。”文明人类”仍带着愚蠢的嗤笑践踏正义理想,疯狂追逐物质利益。而与此同时,自然界越来越清晰地表明:它在本世纪已无法容忍市场经济无尽的贪欲和人类的贪婪。但被反共思潮蒙蔽双眼、陷入无度消费主义的人类,对自然界的警示仍反应迟缓——这使人类在不久的将来面临自我毁灭的风险。